狱卒

煎熬(上,虐,慎入)

  

  这个脑洞来源于麻雀李小男受审片段,看的时候突然就想到换到楼诚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于是有了这一篇文。

  

  很不幸,明楼被出卖了。

  

  军统一个高级特工到上海执行运送物资的任务,还未与上海方面的军统联系,就在夜綤总綤会花天酒时被扮成舞女的日本*间谍发现身份,继而被捕,他不仅出卖了情报,为了邀功还供出了明楼,他和明楼没有直线的联系,但是他们都曾经是军统特训班的学员,明楼当初那么耀眼的成绩,曾经让其他的学员羡慕嫉妒恨。到了上海,看到报纸上明楼汉綤奸面目的形象,他就立即领会了明楼的伪装身份。日本特高课获此消息,无比激动,迅雷不及掩耳,立刻秘密逮捕了明楼。

  

  幸綤运的是,明楼一直和明诚在外树立的不合假象迷惑了敌人,而且新任特高课的课长居间广证,很是欣赏明诚,从到任之初就刻意拉拢明诚,两个人也曾秘密达成了“利益关系”,对于有弱点的人,他有信心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次明楼身份泄露,居间非常高兴捕获了一条大鱼,却对于明诚的身份还是存了几分疑虑,所以,当苏三省提出让明诚协助审讯的建议时,他默许了,但只给出三天时间,并且保证决不伤害明诚的条件下。

  

  明楼自从回到上海,每日里殚精竭虑的筹谋策划,与各方周旋,一直站在悬崖边上,他对于自己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识,在黑夜里踯躅前行,他必须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保护好亲人和同志。自从大姐在火车站牺牲,明台被迫转移北平,与明堂也演足了因为争产而分道扬镳的戏,身边只剩下阿诚一个亲人,他们是无间战友,也是亲密爱人。他不畏死,也不怕自己即将面临的残酷刑法,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和阿诚继续并肩作战,他庆幸的是通过那么多事前铺垫,可以把阿诚摘出去,阿诚不会受自己的牵连,继续在敌人心脏战斗下去。

  

  苏三省本出身军统,背叛投敌后得到居间广证的赏识,脱离了76号毕忠良的领导,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对于明楼的审讯势在必得。他出身寒门,对于明楼这种高高在上的贵綤族风范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反感和征服欲,他相信自己的手段,定能够撬开明楼的嘴,取得突破性进展,从日本人手里得到更多的权利。苏三省有一颗敏感的心,他觉得明楼和明诚绝对不像表面上那种嫌隙的关系,他直觉他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默契和联系,是他需要打开的缺口。既然日本人不让动明诚,他还是想到了一条恶毒的计策,要让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原形毕露,彻底击溃他们,揭开明诚伪装的身份。

  

  明楼被捕的当天晚上,苏三省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审讯。当镣铐加身的明楼,被押进刑讯室的时候,苏三省先是好整以暇地向明楼展示了多张血淋淋的刑讯照片,试图在精神上对明楼形成一种压力,为自己的刑讯开一个好头。然而,明楼气定神若的态度,很快消磨掉了他的耐性,他无法继续听任明楼大放厥词,痛诉自己被军统强迫进行训练的往日经历,以及他所谓对伪政綤府的真心拥护和对上海经济的贡献。一言不合,他就命人将明楼绑在了刑架上,他相信严刑拷打很快就能攻破明楼的伪装。当皮鞭和棍棒加身,明楼倒是很快就遂了他的心愿,陆陆续续开始吐露所谓“秘密”,但苏三省得意的拿过供词琢磨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了明楼转移视线的意图,完全在胡乱攀咬,不仅日本人的特高科,而且伪政綤府,76号上下,包含明诚,到处都是所谓军统的眼线,里面不乏几个铁杆汉綤奸,一看就知真假的信息,彻底让苏三省失去了耐心和理智。他冲出了审讯室,来到了隔壁的牢房。

  

  明诚就被关在隔壁,整个审讯过程,每个细微的声响,每一言一语,都毫无遗漏的通过监听设备被他听到,因为离得近,他甚至可以通过空气的传播,也能清晰地听到打綤手高声的呵斥,将刑具加于明楼身上的每一个声响。而明楼压抑的闷綤哼和呻綤吟,甚至粗重的喘息,通过延迟而扩大的监听设备传到他的耳中,和现实的声音交叠,让他心痛欲裂,却还要维持表面的平静。

  

  看到苏三省咬牙切齿的冲进来,明诚镇定心神,提出要见居间长官,要求伸冤,明楼的供词明显是诬陷,苏三省不发一言,只是死死地盯着明诚的眼睛,妄图能从中看出一点破绽,然而,他失败了,明楼和明诚都是太出色的演员,他只能从明诚眼中看到一丝委屈,一丝愤怒,甚至对明楼处境的一丝幸灾乐祸。

  

  苏三省不欲和明诚过多纠缠,他还不能撕破脸皮,不能表达对明诚身份赤綤裸裸的怀疑,毕竟,日本人对明诚仍然存有好感。他站在明诚的牢房,沉默地抽了两根烟,观察了一会儿明诚的表情,转身还是回到了刑讯室。

  

  刑架上的明楼不堪鞭打,刚刚失去了知觉。苏三省命人用冷水泼醒明楼,亲手挑选了一把带着倒刺的皮鞭。“明楼,不要妄图转移视线,进了特高科,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组织,要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明楼平静地说着:“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吗?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不屑的眼神刺綤激了苏三省,他高声叫着:“盐水!”旁边的打綤手,马上提过来一桶浓盐水。苏三省将皮鞭在盐水中蘸透,高高的举起,抡向明楼已经伤痕斑驳的身体。“呃~”明楼在重击下发出一声闷綤哼,倒吸一口凉气,盐水顺着鞭痕冲击着已经撕裂了的伤口,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由得轻轻綤颤抖起来,然而,他不愿自己在苏三省这个小人面前示弱,他心中隐隐也有着一丝不安,总感觉有一些不妥,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控制着身体的颤抖。皮鞭如雨般落在他的身上,发出闷钝的声响,撕扯着他的身体,也撕扯着他的神经,头痛不合时宜地也袭扰着他,坚持着,坚持着,终于他再次陷入了黑暗。

  

  明诚的煎熬比明楼更甚。对于加于明楼身上的酷刑,虽然不能亲眼得见,通过声音的传达,加上想象的鲜血淋漓,让明诚的心如在热锅上煎熬。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到底是大少爷啊,这刚上了个头盘,就晕过去两回了。”在冷水刺綤激下悠悠转醒的明楼,脸色越加苍白,水珠顺着脸颊滴落,淋湿的头发垂了两绺在额头。“老实招供吧,何必受这个罪!”苏三省得意地看着明楼虚弱地呼吸着,脸上因为忍受痛苦而蹙紧的眉头。“继续!”他把手里的皮鞭扔给一个手下,自己坐到了桌子后面。撕裂人心的鞭打又再响起,隔壁的明诚暗自攥紧了抓着椅子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涌起。

  

  “停!”苏三省走到满头冷汗的明楼面前,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一道血痕从明楼的左耳一直划过嘴角,他放下手,转身给了行刑的打綤手一个耳光,“不是说了吗?不许打脸!我要清-清-楚-楚地看清明先生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打綤手暗自腹诽:“这算什么烂要求。”却是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忍着。“换刑!换刑!”苏三省挥挥手,浑身伤痕的明楼从刑架上被解开,脚步虚浮,差点栽倒,被打綤手从左右架住,半拖半拽地绑到了一把宽大的刑椅上。

  

  阿诚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就不用忍受此刻的煎熬,他听到明楼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惨哼,他不知道苏三省又对大哥用了什么酷刑,让那么坚忍的人痛哼出声。

  

  明楼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怎么样?十指连心的滋味不好受吧!”苏三省握着沾满血迹的尖嘴钳子,把刚刚拔下来的指甲扔进托盘,“这才刚刚开始,明先生。”明楼有一阵子的恍惚,原来被拔掉指甲是这么痛彻心扉,明台那个小家伙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想起小弟平日里犯错,家法伺候的时候,板子还没沾身就叫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明楼不禁露出一丝浅笑。这浅笑撞进苏三省的眼睛,深深刺綤激了他,他恨恨地将钳子的尖端插进明楼的另一个手指头,

  

  接二连三传来的惨哼,像尖刀剜进明诚的心,他坐立不安,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大哥修长漂亮的手指变得鲜血淋漓的样子,他感同身受,不,心疼得快不能承受。

  

  刑讯室里明楼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被拔光,他面色苍白,无力地靠在刑椅上喘息着,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多次昏迷都被冷水反复泼醒,他浑身湿答答的,因着浑身剧痛颤抖着,眼神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苏三省充满成就感地扔下手里的钳子,从口袋里抽綤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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