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

煎熬(下,虐,慎入)

明诚看着苏三省好整以暇地擦着手上的血迹,踱着步子走进来。 “明副官,听了这么久,有啥发现吗?” “发现,有啊,苏三省,你就是个变态!你问半天也没掏出点有用的口供,我听几声惨叫,就能有发现?”明诚没好气的吐槽, “你不是明家的仆人嘛,又曾经是明楼的副官,总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说着,苏三省用手指捏起染血的手绢,嫌弃地扔在了地上,“看来,还得加把劲啊!长夜漫漫,啊~” 故意拉长一个尾音,惹恼了明诚让苏三省有点兴奋,他就是要这种效果。 “苏三省,苏三省,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阿诚愤怒地追到牢房边。

 

 

 

隔壁刑讯室里的明楼,此刻头垂在胸前,正慢慢积攒体力,听到阿诚声音的那一刻心猛然一沉,眼里闪过一丝不宜觉察的阴翳,阿诚也被抓了?自己的安排明明很妥当,不应该有任何问题,为什么阿诚还是受了牵连。心里暗自翻江倒海,苏三省就走了进来。

 

 

 

“明先生,你看看,你在这里受苦受难,你家的仆人却还想着睡觉,这种小人上位的嘴脸,怕是明先生以前没有发现吧?你不如早点交代,居间长官很欣赏你的才能,或许,你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听了苏三省的话,明楼的心反而平静下来,看来敌人对阿诚还只是怀疑,他不屑地轻哼一声,“不过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这番对话清晰地进入阿诚的耳朵,他的心忽地一热,在这种艰难境况下,大哥还时刻不忘保护自己,自己一定要坚强一点,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代替大哥继续完成锲入敌人的任务。

 

 

 

苏三省对着摆在旁边桌子上的刑具研究一番,挑出一把前端弯口的钳子,继续对明楼的脆弱的手指用刑。这次,他很有“技巧”性地掌握着力度,他不想让明楼这么快就晕过去。弯口钳夹着明楼的指关节,一点点加力,如刀割一般的痛让明楼的脸色愈加苍白,冷汗从额头一层层渗出,他狠狠地咬紧自己的后牙根,如果忽略他微颤的手指,他的神态竟维持着一种平淡。一个个手指的关节被钳子夹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红肿青紫的手指,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衣服湿了一遍又一遍。明楼这种对待酷刑淡然的态度,让苏三省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他让人给明楼灌了盐水补充能量,又换一种刑继续拷打。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无论对于受刑的明楼,施虐的苏三省和打手们,还是听刑的明诚。夜晚始终会过去,黎明来临的时候,刑讯室里的打手们已经疲倦不堪,而明楼倒在血泊里,完全丧失了知觉,苏三省无奈地命人把明楼拖去牢房,安排狱卒照顾。明诚也早已熬红了眼睛,苏三省吃喝上倒是不敢怠慢,安排人照应着,就自顾自休息去了。

 

 

 

居间很关心明楼的审讯进度,还没等苏三省睡个完整的囫囵觉,就被电话叫醒,他只好在电话里实话实说,第一天的审讯一无所获,感受着居间的怒火,放下电话的苏三省睡意全消,他仔细考虑了审讯方案,根据明楼的身体状况,还是觉得应该循序渐进的用刑。

 

 

 

吃过了午饭,苏三省就叫人把明楼提到了刑讯室,并且叫了一个医生,先给明楼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的身体情况,从而决定用刑的方式和程度。明诚仍然还是在隔壁牢房,审讯开始前,监听设备再次被打开。

 

 

 

浑身伤痛的明楼精神有些委顿,昨日的刑伤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又多番被冷水浇激,身体发出了抗议,因为发烧,整个人都晕晕的。病恹恹地靠在刑椅上,明楼不屑于再和苏三省多说一句话,只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一番语重心长之后,苏三省也明白自己纯属白费口舌,下令直接用刑。

 

 

 

一上来就是水刑,明楼的头被按进水池里,一次又一次,爆发的咳嗽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似乎心肝肺都要被咳出来了,一轮下来,被扔在地板上的明楼弯成了虾米,不断的咳嗽喘息,用没有指甲的手掌敲击着自己的胸口,浑身的伤口在激烈的挣扎中早已挣裂了,地上的水渍血迹混在一起,红黑相间,衣服肮脏又破烂,整个人真是狼狈不堪。

 

 

 

阿诚从明楼被拉进刑讯室开始,心就纠结成了一团,此刻听到明楼剧烈的咳嗽声,心疼却无能为力,恨不得杀出牢房去,杀死那些打手,结束大哥的苦难。他把头抬得高高,用力的呼吸,借以平息心里的暗火。

 

 

 

这晚的刑讯更难熬,明楼的虚弱的身体,已经不能负担太重的刑罚,但是苏三省一心想要撬开他的嘴,只能使用更重的刑具,每换一种刑,医生就要查看一下明楼的身体状况,然后再用刑,如此下来,明楼仍是被打手们一不小心就弄到昏迷。

 

 

 

“M*D,这大少爷身子太弱了,怎么又晕过去了。”打手不满地唠叨着,拎了桶凉水,浇到老虎凳上的明楼身上,刚刚垫了第三块青砖,明楼就不堪折磨,晕厥过去,苏三省气得跳脚,也只能让人把明楼从刑凳上解下来。苏三省命令打手拖着醒过来的明楼在刑讯室内走圈,刚刚受过刑的腿,根本无法行走,脚一沾地,刺骨的痛就迸发出来,一路向上传递到心口,刚走两步,打手没搀住,明楼就直接摔倒,身体“咣当”砸在地上,这次虽然没有马上晕过去,却也是缓了半天,才顺过气。

 

 

 

苏三省觉得今晚的审讯可能要泡汤,沉吟片刻,“上电刑!”隔壁的明诚心猛然一抖,他听着医生和打手的言谈,知道今天大哥的身体状况非常差,审讯没多久,就晕过去几回了,还以为敌人能早点放弃审讯,给大哥找个医生治疗一下,没想到丧心病狂的苏三省竟然还要继续用刑,而且还是极其残酷的电刑。

 

 

 

窸窸窣窣的搬动器材的声音,明楼被拖拽到刑椅上的声音,皮带捆绑的声音,明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狠狠搅紧,用自身的疼痛压制着暴躁的情绪,他知道大哥即将要面临的痛苦要高于自己百倍千倍。

 

 

 

苏三省知道只能用低电流,高了明楼一定承受不了,但是单纯低电流刑讯效果可能不好,他让医生给明楼注射强心针,在安全范围的电流内,把电流调得忽高忽低。明楼在电流的刺激下浑身颤抖,汗流浃背,受伤的手掌攥紧又松开,鲜血顺着崩裂的伤口汩汩而出,喉咙里发出嘶哑而压抑的惨叫。电刑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虽然中间也有给明楼喘息休息的时间,但等到电刑完全停下来,明楼早已面色青白,伤口撕裂,嘴唇因为忍痛而咬得红肿破裂,他眼睛微闭着,呼吸微弱,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显示着他还活着。医生不待苏三省挥手,就赶紧上前检查,“苏所长,犯人怕是不太好,最好送医院,设备药品比较完善,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什么!”苏三省闻言暴怒,却又无计可施,真要是明楼不治而亡,居间可不会轻饶他。

 

 

 

明楼被连夜送到日军医院治疗,而苏三省自然受了居间一番责骂,明诚三日之期一满就被释放,他接手了大部分明楼原来在“新*政府”的工作,继续伪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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