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

楼诚现代警察故事 1

(流水账又来了,最近粮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明楼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轻松地吐出一个个烟圈,策划忙碌了这么久,这次终于人赃并获,贩毒集团的汪曼廷也终于落网,可算大功告成

 

两个星期几乎不眠不休,早让他的体力透支到极点,心里的弦一松,浑身的困倦疲乏让他刚刚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揉一揉坚硬的肩膀,活动着颈部,他决定回家去好好睡上一觉,再洗个澡,真正放松放松。

 

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路上车很少,车速自然很快,拐上回家的岔路,突然一辆车斜插到明楼的车前面,尽管明楼紧急刹车,还是追上了对方的车尾。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女子,一副清纯打扮,满脸张皇失措的样子,“女司机。”明楼暗自笑了一下,开了车门下车,“小姐,人没事吧?”对方无措的摇摇头,明楼扫了一下两车的损坏情况,不算太严重,“买保险了吧?给你的保险公司报案吧。”

 

年轻女子走回驾驶位,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翻着什么的样子,明楼微笑着,也拿出自己的电话,按着熟悉的号码,突然,一股强烈电流从他的胸口袭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阵刺痛夺去了他的意识,旁边立刻闪出几个人影,把昏倒的明楼抬进前车的后备箱,两辆车奔驰而去,街道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地上那一点破碎的车灯玻璃却显示刚刚发生那一幕的真实性。

 

明楼再次醒来,胸口还隐隐痛着,他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而手铐被绳子吊起,穿过屋顶嵌在水泥里的铁环,系在嵌进墙上的铁环上,人悬在半空,全身的重量承担于手腕,手腕被坚硬的手铐边缘卡得生疼,肩窝处也被拽得似乎要撕裂一般。

 

借着昏暗的灯光,明楼打量着这间大约二十平米大的屋子,四面是厚厚的水泥墙,眼前的左侧有一扇厚厚的铁门,除了屋顶和墙面的铁环,墙角还有一个带着水龙头的水池子,再无他物,明楼暗自揣测是什么人绑了自己?明楼作为S市缉*毒处年轻的处长,精明能干的他上任以来,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子,他自然是很多犯罪分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周遭一片安寂,既然毫无头绪,明楼合上眼睛,适应了疼痛的身体,被疲倦拖进了梦里。

 

阿诚(卧底的名字叫程勇,绰号程三)来到废旧工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说是要有重大行动,要求社团各堂堂主以上干部来开会。汪曼廷刚刚被警方抓了,他想不出这么快会有什么行动,懒懒散散地晃过来,已经晚了十多分钟,反正黑*社*会开会也没那么准时,他满不在乎的叼着牙签晃进会议室,果然,人还没到齐。互相调笑着打着招呼,“程三,浑身酒气,去哪浪了?”听到刑堂堂主齐进的问话,“进哥,还能去哪,我那点爱好你还不了解,红姐的火锅城啊,最近来了不少新鲜物。”

 

阿诚当初从国外集训完刚回国就被授予这个卧底任务,进这个贩毒集团也有两年多了,从小喽啰做起,打架凶悍果断,一步步从底层打拼上来,如今也是混到了一堂堂主,平时虽然好酒贪杯,是个吃货,但是做事果断狠辣,得汪家家主汪芙蕖赏识,也算是社团新贵。

 

等人聚齐了,汪芙蕖的助手梁仲春去请家主过来,一行人进门,社团各个堂主连忙起来迎接,等汪芙蕖来到会议桌前坐好点头,梁仲春才示意大家坐下。“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下一步的重要行动,下面请曼春姐做指示。”梁仲春谄媚地向汪芙蕖身边一个妖艳的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汪曼春,社团三号人物,虽然一般在幕后,轻易不抛头露面参与行动,但其实整个社团的运营策略都少不了她的参与谋划,算是社团智囊型的人物,阿诚与她平时甚少有接触。

 

“之前警方的行动,社团损失惨重,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尽快扭转局面。”汪曼春拿腔拿调地说着,话锋一转,“但是,下一步行动之前,我们要先挖出社团的毒瘤,我们之中有卧底!”话音一落,会议室一片哗然,有人沉默,有人义愤填膺,有人表白衷心,各具表情。

 

“曼春,不要搞到人人自危,影响士气。”汪芙蕖终于开了口,“是!”汪曼春扫视着会议室里面的人,“我一定会尽快抓出卧底,在那之前,暂时委屈以下几位堂主留在总部配合审查。”汪曼春点了几个名字,然后有打手上来收了几个人的手机和武器,阿诚也在当中。

 

汪曼廷被抓,汪氏原来的据点被废,这个废旧工厂起用不久,设施比较简陋。“委屈几位堂主了,今晚先请大家看出好戏。”会议结束,汪曼春带着几个人来到刑讯室。推开那道铁门,看清里面的情景,阿诚心下一沉,在刑讯室中间吊着一个人,虽然他的头垂着,看不清面孔,但那熟悉的身形,不正是大哥明楼!卧底期间都是通过现代讯息手段传递消息,但他对明楼太熟悉了,即使两年没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形,心脏纠成了一团,阿诚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汪曼春指挥人搬了桌椅板凳和一些用具进来,安排几个堂主靠墙坐下,自己则坐在明楼对面的桌子后面,对着刑堂堂主齐进耳语一番,于是齐进转身出去拎了一个大皮箱进来,在桌上摊开,里面竟然好多种刑具,也不知道这些刑具是从哪里淘来的。齐进安排两个打手,将屋角的水池放满水,得到汪曼春的命令后,用水桶拎起半桶水,向明楼身上泼去。

 

明楼被吊了一天,水米未进,整条手臂已经麻木,手铐把手腕已经磨出了血痕,昏沉中的他被冷水浇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微微抬头,对面坐着的那个妖艳女人,竟然和早上那个张皇面孔一模一样,自己阴沟里翻了船。他用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看到一张久违的熟悉的面孔,他的眼神未做任何滞留,自然地转回到汪曼春身上,看到阿诚的瞬间,明楼明白了自己是落到了汪氏集团手中。

 

汪曼春恨恨地盯着吊着的人,眼前这个人浑身湿淋淋的,脸色有点苍白,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却透着一股从容宁静,没有一点狼狈,一丝惧怕。“明处长,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明楼淡漠地看着对方,不发一言。汪曼春抓明楼,一方面是想对警方之前的行动进行报复,另一方面是想通过明楼挖出警方的卧底。她知道轻易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况,便命令齐进用刑,她则用心观察着几位堂主的反应。明楼不担心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酷刑,他只担心阿诚沉不住气,但这个时候他不能与阿诚做任何交流,连眼神都不可,不能留下任何缝隙,他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不让自己的呻吟惨叫刺激阿诚。

 

齐进从箱子里挑出两条带刺的皮鞭,指挥打手从前后两个方向对明楼用刑。皮鞭带着风声“啪”的抽向吊着的身躯,一道血痕立现,明楼咬紧牙关抵御那阵撕裂的疼痛,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也随之绷紧,一下紧接着一下,随着密集的鞭打声,明楼身上的血痕不断扩大,带刺的鞭子带着血肉翻飞,鞭梢带起的血滴四处飞溅,墙上,地上,甚至也溅到了观刑的几位堂主身上。明楼默默地忍受酷刑,身躯随着鞭打晃动着,手腕处早已割裂,血顺着手臂流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打手们已经气喘吁吁了,他却始终未曾呻吟一声,直到昏迷过去。

 

阿诚(程三)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弹出一根塞进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心里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万一暴露身份,不仅救不了人,连自己也得搭进去,可是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哥受刑,实在是心如刀割。按着平常的脾气,程三也不是那隐忍的人。“曼春姐,你审条子,我不反对,但是让兄弟们就这么陪着熬夜,也不是个事啊!他要是一直不交代,我们怎么办?”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就是,曼春姐,你怀疑谁,干脆一枪崩了,不用拉兄弟们陪法场吧。”

 

汪曼春眼珠一转,“既然几位堂主不愿意只当观众,不如轮换着来审,其他人也可以回去休息休息,程三,你先来!”“好,我先来就我先来,整完了回去还可以睡个囫囵觉,先把人放下来,我来个绝活儿。”其他堂主,进退维谷,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走开,又对程三接下来的行为感兴趣,讪讪地坐回椅子上。

 

阿诚让打手把躺在地上的明楼泼醒,一瞬间内心百转千回,如何能给大哥减轻一些伤害,而又不被人所查,实在难以抉择,然而不容他犹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阿诚让打手架着满身伤痕的明楼来到水池边,他右手揪着明楼的头发按进水池里,左手抬起胳膊,盯着手表的指针,过了一会儿看着明楼的手脚开始拼命挣扎,时间的指针也指向了两分钟,就拉起明楼的头,明楼猛然爆发出咳嗽,拼命的用手去敲击自己的胸口,阿诚又揪着他的头按进水里,反复几次,明楼早已浑身无力,被拽出水面就瘫软到地上,阿诚装作恼羞成怒,用脚踢向明楼的身体,胸部,腹部,胡乱踢一气,“程三,算了!别还没问出消息,人让你给折腾死了。”汪曼春终于出言阻止。阿诚内心松了一口气,装作不解恨的样子,“这个条子倒是硬骨头,接下来就交给兄弟们了,我先去眯会儿。”说完,打着酒嗝,向汪曼春和几位堂主拱拱手,离开刑室找地方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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